第(2/3)页 扁栀抿了抿唇,在周岁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距离有点近,纤细的腿碰上他的,膝盖顶着他的膝盖,姿势有点亲昵。 这太难得了。 扁栀不愿意破坏这气氛,声音软软的,也轻轻的,“没当你是傻子。” 她一向很有坐姿,现在也是,她温软的握着周岁淮的手,没舍得骗人,真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拉着周岁淮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这里,受伤了。” 周岁淮闻言,定定看着扁栀。 “我是医生,面对无能为力的患者,我会很难受,特别是身边的人,所以,有点应激反应,”在温和的空调房间里,扁栀的手指有些凉,说话的时候,带着恳切和真诚,“很久没有恢复过来,中间试过给病人看诊,效果——” 扁栀停顿了一下。 对于一个从前对任何病人都十拿九稳的中医大夫来说,现在摸不了脉,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脸色有点白,可没有停顿,依旧在继续,“效果有,可成效不如之前了,我有点难受,也挺挫败的,时间久了,每次有人找我看诊,我都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怕,我在努力了,但是这种状况不能心急。” 扁栀怕周岁淮担心,主动解释,“有在一点点好转。” 整一个过程,扁栀说的轻描淡写,可唇瓣依旧不可抑制的变得苍白,语调也微微的在发抖,很轻微,或者扁栀自己都没发现。 可在这不动声色中,周岁淮的后背却逐渐紧绷,他太知道扁栀是多么冷静自持的人。 她是专业的,因为是医生,因为接触过中西医,因为上过手术台,因为她所有为从医者这个行业做过的努力,让她早就成为了一个冷静且理性的从医者。 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一句:【因为救治身边的人无能为力,所以造成应急反应?】 反应大到,产生应急反应? 周岁淮心里有疑问,可他知道,不能再问了。 扁栀的浑身都绷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铺着一层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汗,戒备的像一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看的人不忍心。 语调发着抖,抓着他的手也很用力,一直在怕他走。 周岁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深问,而是说:“多久了?” 他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句话问出后,扁栀松了口气,身上的紧绷感都消散了些,嘴角也能勉强勾起一抹微笑。 可这笑仓促又狼狈。 “啊,有点久了,一直在克服。” 周岁淮看着她,又问,“为什么不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