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就如香蕉汽水一般,泼洒在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三叔一大早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他想要来碰碰运气。 低头看了看手中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有三个人,一个是季虎,一个是他老婆,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女儿。 就在昨晚,金三少跑去告诉三叔,他带着一群马仔去把季虎的北江别墅老窝给砸了,狡猾的季虎,利用手下假扮他,引开金三少的视线,然后趁机带着妻子和女儿逃了出来。 这个消息对三叔这个布局而言,非常重要。 如果金三少给三叔的资料没有错误的话,那么,季虎除了死要面子这个弱点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弱点,这个弱点就是他的女儿。 昨晚季虎带着妻子和女儿狼狈逃窜,那么,他不可能不会意识到,他的妻子和女儿,将会是他的一大块软肋,而且这软肋很容易被金三少抓住。 只要他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将他的妻子和女儿送走。 季虎是山东人,要将妻子和女儿送走,最大的可能就是送回山东。 而她们母女二人要回山东,那应该会坐火车。 另外,三叔还大胆地猜测,季虎应该不敢亲自来送他的妻子和女儿离开,因为现在他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而火车站这边,原本就属于金三少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盘做事情,那就得低调,谨慎。 若是他亲自前来送行,那不就等于将妻子和女儿都暴露在金三少的眼皮底下吗? 他就算不是很聪明,那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 所以,他应该只会让一个,或者几个亲信手下,前来送他的妻子和女儿上火车。 若一切都如三叔所推测的那样,那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那么,三叔就能抓住季虎最大的软肋。 只要抓住了他的软肋。 那么,北虎门和金银堂,两大势力,最后都会成为三叔的提线木偶。 只要一想到,左手提着北虎门,右手牵着金银堂,让这两大唆嗨相互撕咬,相互拼命,三叔心中就一阵快意。 所以现在,三叔来到了火车站,想要在这边守株待兔。 然而,要想在这偌大的火车站里面找到一对母女,那可不是什么易事。 因为这韶关火车站虽然不大,但是每天都有上千甚至上万的乘客进进出出。 三叔在火车站的售票大厅,排队进站口,以及广场外面,溜达了一圈,却收获全无。 不由微微皱眉,像只无头苍蝇那样找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时,他突然心生一计。 若是他拿着手里这张季虎一家三口的照片,去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让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替他发送广播…… 这是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这就好比在条子面前耍偷术,风险极其之大。 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那他将万劫不复。 可是犹豫了片刻,三叔竟然还是选择了去尝试一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大胆。 可能是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局吧。 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白老爷做局这么多年,钱早就赚够了,为什么却一直都不收手,为什么还继续干下去呢? 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原因了。 身为做局之人,迷恋的是做局的过程,而不是做局的结果。 就好比一个棋痴,迷恋的不是棋局的输赢,也不是下棋所带来的荣誉和金钱,而是棋局本身。 做一个局,就如下一盘棋,这其中的乐趣,只有做局的人和下棋的人,才能够体会到。 三叔转身就往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走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白老爷之前教给他的那些演戏技巧,在心中重新过了一遍,然后来到工作人员的面前,便已经换了一张面孔。 此时,焦急,担忧,无奈等情绪,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在三叔的脸上疯狂地爬动着。 “同志,我和我嫂子走散了,您能不能帮我播放一条寻人启事的广播!” 随即他拿出手里那张全家福来,说道: “这个,名叫张柔蓉,这个,她女儿,名叫季筱筱。她们都是我的亲人,一个是我嫂子,一个是我侄女。” “我们是一起去山东的,本来约定好让她们在外面那根柱子下面等我,结果我去了个厕所,她们就不见了。” 那工作人员见三叔心急如焚,急得都快要哭了,又见三叔拿出了照片,便深信不疑,安慰三叔,说道: “先生,您先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播放广播,让她们来广播室找您。” 三叔立即满口道谢:“谢谢同志,谢谢火车站,谢谢党,谢谢祖国,那就拜托你们了,同志,尽快啊,不然火车就快要开了!” 那工作人员说道:“您和我一起去广播室吧,咱们在那边等,您也不用太着急,只要她们没上火车,那一定能够找到的。” 于是,便带着三叔去了广播室。 “张柔蓉女士,请您听到广播之后,来广播室一趟,您的亲人正在这边等您。” 此时,张柔蓉带着她的女儿,正在季虎的两个得力手下的护送下,在火车站外面的检票口,排队检票进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