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小年从小就倔,一次去付经年的打铁房玩,弄得房里乱七八糟,付经年打了他一顿,还罚他不认错不准吃饭,才五六岁的方小年硬生生抗了两天不吃饭,几乎都快饿晕了也不愿认错,最后弄得付经年实在没办法,只能作罢。可付盈月却知道方小年特别怕痒,有时候她只需吓唬方小年要挠痒痒了,方小年就会乖乖听话,长大了也一样。 付盈月侧着头,认真帮方小年穿鞋,有风轻轻拂过,她的鬓发轻跳,睫毛微颤,仿佛因为主人的美而高兴雀跃。 阳光下,少女帮少年穿鞋,少年静静看着少女侧脸,哪怕周围一片狼籍,依然静馨美好。 少年认真道:“姐,我一定会拿到道会第一,为你取得凤髓。你知道的,我要做的事,从来都会做到。” 穿好鞋的少女看向少年,微笑点头,虽不能说话,却仿佛在说,我知道。 …… 方小年和付盈月继续南行,翻山越岭,披星戴月,一旬时日后,姐弟二人来到安义县城。 安义县城依山傍水,广大繁华,不愧是一县中心,道路宽到足以容纳十马并行,两边商铺兴旺,人声鼎沸,放眼道路尽头,可遥见一座高山,山上有片连绵楼宇,俯瞰整座县城,那里便是靖天卫所,辖管一县之地。 方小年和付盈月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县城中闲逛转悠,方小年这看看那摸摸,眼睛和手一刻不停,嘴巴也一直鼓囊着,手里糖葫芦很也快只剩一颗。付盈月默默跟在方小年身边,手中糖葫芦一颗未动,方小年喜食甜食,付英月则不然,她手中那串,也是方小年的。 经过一座三层塔楼时,方小年放缓脚步,瞄了几眼,檐角挂着粉红灯笼,牌匾上写着‘胭脂楼’三个大字,笔锋柔转妩媚。此值白昼,虽未营业,可整栋楼依然散发着脂粉香气,让人憧憬夜间的旖旎风光。 方小年看着这间青楼,咬住最后一颗糖葫芦,缓缓抽出签子,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后才注意到付盈月在身边,连忙收回视线,看了眼付盈月,付盈月眼神玩味,一副已然看穿方小年的表情。 以前方小年一人去平旺镇时,才会和刘铁石去青楼喝酒,只要付盈月在身边,则从来不会出入秦楼楚馆,可这不代表付盈月不知道方小年喜欢去青楼,但她从不反对,毕竟她清楚自己弟弟是什么人,不过是喜欢凑热闹罢了,而非真的寻欢作乐,而他们离开梅雁村已快一月,方小年显然又起了玩心。 “阿嚏!” 被看穿的方小年假装打了个喷嚏,扇了扇鼻子,道:“这味道也太难闻了点,难闻死了,姐,我们快走吧。” 付盈月笑而不语,配合着离开。 …… 到了晚上,安义县城渐渐亮起灯火,方小年找了间客栈,要了个别致小院,在城中住一晚再南行。 或许因为累了,付盈月早早睡去,方小年的房间也早就熄了烛火,院中安安静静,天上月色朦胧。 然一会后,院中响起一声吱呀,却又戛然而止,原来是方小年开门开到一半,因动静太大而猛然停住,而他等了一会,确定声音没有惊醒付盈月后,以缓之又缓的速度将门推开,没有再发出一丝声响。他蹑手蹑脚地跨出房门,又小心翼翼带上,朝对廊探头探脑了会,再次确定付盈月没有被吵醒后,出院离去。 …… 夜晚的胭脂楼灯火通明,五彩绚烂,仿佛一朵绽放在黑夜的花朵,香气迷人,引人来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