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北来逃卒-《酒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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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使得渌州北境,原本凭生意往来的些许大元百姓有些窝火。

    同样是毗邻夏松一国,西境边关

    有天下商贾纷至沓来,竟是越发显得此地门可罗雀孤清得很,当然是心有不忿,然到底是自个儿本事不济,享不得人家那等荣华富贵,更何况那位接替云仲的渌州州牧,性情实在是软了些,也过于求稳了些,不久前更是将渌州大半百姓护卫迁徙到别地,民怨四起,但摆明赫罕

    亦知晓此事,却不加以阻拦,因此不少人都撇去家业,多年经营,三步一回头迁往渌州等地,算是前所未有的怪事。

    渌州南境仍是有为数不浅的百姓,对于南境百姓,王寻尺也不强求,自愿固守世代家宅的,就任由其留下,哪怕是有人走投无路,选与东诸岛通商,亦是两眼一闭一睁,从不加以约束。

    在胥孟府攻破北路壁垒之后,消息传遍王庭治下,极偏地界都有所耳闻的时候,渌州南境稻粟镇,来了伙瞧来狼狈不堪,衣不蔽体的败兵,统共二三十位,自踏足这稻粟镇后,先是谨慎小心,最多是同镇上人家讨几碗清水,至于心善人发问这伙败军究竟从何处来,则是无一人如实相告,皆是含糊其辞。

    随后几日,这伙败军大抵是察觉到王庭并无兵马前来处置逃兵,反而是愈发作威作福,祸害许多人家粮米,但凡是道个不字,必定要遭这些败军一通好打,甚至连稻粟镇上德高望重的老人,前来恳求,都是被败军用刀剑逼退,敢怒不敢言,任由这些位败军在为首之人带领下四处吃拿,与打家劫舍都无太多分别,欺凌百姓,逗弄女子,当真肆无忌惮。

    这伙败军为首之人,皮相倒是生得不差,可惜实在是种种举止,令稻粟镇百姓所不齿,明眼人都晓得,八成是从渌州北路壁垒吃了败仗,又生怕王庭追罚逃卒,不晓得怎么就逃遁入相对

    安然无恙的渌州南境,在此为非作歹,怕是前几日依旧心有顾虑,生怕是王庭中有人前来巡查,因此堪堪收敛住自身种种恶人相。八成是猜出眼下王庭无暇他顾,重多兵马用于填补苍水以南的空缺,因此并未抽调出多少人手前来,有恃无恐,当然是作恶时愈发显得凶顽。

    诸如此类从沙场那等尸首枕尸首,惨烈到常人无法揣测的情境里好容易脱身出的兵卒,往往是方才不久前才由阎罗殿内迈出,苟全性命,不单单是受终日尸山血海惨状折腾,尚且有无数袍泽身死,如此一来,自是无端多出些许凶恶狠毒,连同郁气掺杂到一处,最是难以对付。就如同这些位兵卒,眼中时常凶光外露,稍有不留意就拎起刀剑,哪里是寻常人胆敢招惹的,大多往往只能顺遂其愿,先行安抚,令人人得以自保,而后再琢磨出万全之策对付。

    尤其是在稻粟镇里几位素来德高望重,相当沉得住气的老人家聚众商议过后,就得出这等对策来,便是万不可招惹这些位亡命兵卒,留得青山在,柴禾自然多得很,既是逃命前来此地,无外乎是要求个安稳,更是因胸中憋闷罢了,究其根本,未必要做出那等出格举动,但凡要些好吃好喝,拱手相赠就是,稻粟镇庙小,不过区区酒肉好吃好喝应付着,自然也就没什么道理同百姓撒气,王庭历来训卒极严,凡有欺压

    百姓的兵卒,历来是惩治极重,想来也不会有那等计较不清账的愚笨人,本身就背上那等临阵溃逃的罪名,再不长眼添上个欺压百姓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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