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宋连长长叹了口气,原地倒了下去,翘着二郎腿躺在荒草地上看着天嘀咕:“白露姐说的对,把人逼急了,的确是手足皆可断。对了,白露姐可还记得当初和青珂那老妖婆一起设计白哥哥的那只灵蛇族蛇妖?” 我点点头,嗯了声:“你说的是蛇王吧?他不是被妖界囚起来了么?” 宋连无奈道:“对啊,是囚起来了,只不过妖君迟迟未回宫,他也一直是在被囚禁,没有多做处置,所以十天前,妖界传来消息,说蛇王逃狱了,而且还打死了自己的二妹新蛇王,与那个之前一直不肯娶新蛇王为妻的妖族少君……新蛇王月皎皎是和她的心上人手拉手死在妖界的,为此妖界两个妖族的生灵俱是痛彻心扉。如今妖界长公主已经传下了万妖令,整个三界的捉拿蛇王,不过,蛇王那个狡诈东西一旦逃了,哪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人捉到的呢!到现在蛇王还逍遥法外着,没能被人缉拿归案。对了,白露姐你说,蛇王当初可是因为白哥哥才被囚禁的,他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拜白哥哥所赐,现在他跑了,自由了,会不会来找白哥哥报仇啊!” 我冷笑笑:“呵,这可说不准,蛇类向来最记仇了。” 小蝴蝶嘟嘴关心道:“啊?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白哥哥,让他注意安全?” 我运气极好的随手一捞,又从水沟沟里捞出了一尾小鲢鱼,将鱼抛给了翘首等待的大火锅,气定神闲道:“还用你们提醒的么?他自己,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咱们犯不着操心他,毕竟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很多很多,当初他身上只有一半修为的时候都能把蛇王打个半死,现在,就更不用怕了。让蛇王尽管放马过来报仇就是了,到最后说不准啊,他还是在自取灭亡,自寻死路呢!” 小蝴蝶缩缩脑袋:“啧,白露姐说的,好像有道理!” 我低着头执着于在水沟沟里捞鱼,可捞着捞着,就听见了不远处有丧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站起身,昂头努力往远方望,半晌,才在远处的树林子里瞧见了一队白色的送葬队伍…… “谁家又没人了?” 宋连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地上,见怪不怪的感慨道:“这几天,镇上村头没人的多呢!似乎每天都有人出殡,这一个,应该是镇上卖南瓜的谢家老头,前两天我在路口看见他家设灵堂了来着。” 我越听越觉得蹊跷:“这没人的频率,也太高了些。长此以往……这镇上人,不得全都下去重新投胎?” 宋连唏嘘道:“那倒不至于,最近死的都是些年岁大的老人家,据我观察,死的都是阳寿快尽的人,暂时那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寿元长的人,还不会受影响。” 我不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宋连两手一摊:“小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黑白无常两位爷爷不肯告诉我们实话,湳竹哥哥也不愿意和我们透露太多,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去问白哥哥最直截了当,白哥哥是掌管地府的帝君,这件事,他肯定比所有人都清楚。” “问他?”我搓搓手,心情瞬间不美好了:“那算了,我突然间不想知道为什么了。” “嗯?那是你男人,你问一下,又怎么了嘛!”宋连突然来了兴致,没心没肺道:“你问一下,等知道了答案,再告诉我和小蝴蝶,我们两个也挺想知道为什么的……牺牲你一个,造福我们俩,这笔买卖划算!” “我男人?”我不屑冷笑,赌气的嘀咕道:“他才不是我男人,他是狗男人!我们俩不是同一个物种,跨物种交流容易有代沟,我懒得和他交流。” 抬脚本想跳到沟对面继续捞的,却不料一脚踩滑了,我一个趔趄,差些滑进水沟里…… 然,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会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接住了我的身子,手臂用力将我往后一带,便把我拢进了一个暖意泗流,染着淡淡莲花香的怀抱…… 我最近同人冷战,冷战的脑子有些不顶用,反应迟钝。 我前一瞬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给救了,后一瞬头顶便响起了一个清澈儒雅的温柔声音:“夫人的脾气果然大,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声音……是他! 我脸一黑,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可他这会子好不容易才逮到我一回,自是不肯轻易便撒了手。 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它半分。 “放手!”我语气沉重的没好声道。 他不但不放手,还不要脸的耍赖将我往怀中搂紧了些,趁我不备,出乎我意料的一口吻在了我脖间的疤痕处…… 我一颤,立马放弃了挣扎。“你别动,疼!” 我怕他咬我! “咦——”小蝴蝶与宋连双双嫌弃的捂住了小眼睛。 见我不乱动了,被他折服了,他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唇,腻歪的伸舌头舔了下我的伤疤…… 伤处被一道轻柔舔舐过,凉凉的,新奇感直冲我的灵台涌去,激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吸吸鼻子,打了个寒颤,心跳加速的懦懦道:“你、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他报复性的又舔了我一下,这一舔,我一个腿软直接瘫靠在了他的怀抱里…… 望着眼前自己的杰作,他厚颜无耻的眉眼染笑,唇角上扬。 温热的气息终于离开了我的脖颈,他理所当然的硬气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老夫老妻?”我一哽,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他,有点生气的反驳道:“谁和你老夫老妻?我和你没关系!” “人都在我的怀里了,嘴还挺硬,若不然,再亲亲?”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反抗他:“不行!你不许再碰我了。” “我是你男人,凭什么不能碰?”他还理直气壮的和我杠上了。 我憋着心底的不悦,冷冷反驳:“你不是我男人,你是狗、”猝然一顿,我陡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骂他一个神是狗…… 算不算是渎神? 凡人渎神,会遭雷劈的吧? ……算了算了,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挨道雷不值得! “你是不是想骂我,狗男人?”他没生气,反而心情有点好。 我白了他一眼,咬唇生闷气不说话。 他抬袖拢住了我的肩,温文尔雅道:“夫人确定这句话,不是在骂夫人自己?” 我闻言又气不打一处来,反呛道:“你是不是听不懂好赖话?我当然是在骂你,我是那种会自己骂自己的傻子么!” 他很有根据的一五一十道:“你说我是狗男人,狗的男人……我是你男人,那四舍五入,狗不就是夫人你自己?”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四舍五入?!”我,大跌眼镜! 他挑眉,兴奋的像是个忙于找我讨糖吃的孩子:“刚学的,为了跟上夫人的思维,圆周率都开始背了。” 我这次,是真的被反呛住了。 虽然但是…… 我还是很生气! “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和你新仇旧恨一笔勾销!”我嘴硬的拿话挤兑他。 他顿了顿,忽然又不怀好意的执起了我的手,厚着脸皮把我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清澈目光略带委屈的向我服软道:“夫人前次用的力气很大,为夫的心脉都被夫人给震损了,这几日,分外的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