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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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冉烟浓乐不可支地一头栽进了容恪怀里,笑容狡猾而狎昵,支起一张小脸,凝眸浅笑地望着他的下颌,轻轻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恪哥哥,老实说,你是不是吃刀哥的醋了?”

    容恪揉着眉心的手掌,覆住了眼睑,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冉烟浓替他将手拿下来,不期然撞入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眸里,容恪少有纠结的时候,他做事一贯稳准狠,利落果断,生死之际也不见他蹙眉,冉烟浓有点儿心惊,“真的这么在意?”

    容恪抱住了她,就势一滚,两人就滚上了床榻里头,冉烟浓气喘吁吁地被压在身下,颤抖的两腿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容恪双眸漆黑冷沉,像蕴着一团雪暴,在这个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莫名地一阵心悸。

    容恪的手指沿着她的背滑下去了,正好摁在脊骨中间,冉烟浓全身一麻,震惊地望着容恪,他低声道:“这里,有伤。”

    是有伤的。

    但是她以为容恪没有察觉。

    “你……你知道?”

    容恪点头,手臂就撑在她的脸颊两侧,薄唇一动,便吻住了她的脸颊,嗓音轻若飘絮:“两年前,在望江楼,你被两个混混轻薄,冉横刀要动手,但没制住他们,反而伤了你。”

    一个习武不精保护不了妹妹的兄长……难怪容恪今日这么愠怒,拿剑羞辱刀哥,是讨厌刀哥的缘故,也是想让他有这个自知之明,虽然将来不会保护她,但总也要保护母亲和灵犀的。

    冉烟浓被他一说,也想起了这事,脑中嗡嗡地一片兵荒马乱,想为刀哥在容恪面前说些好话,那两个混混背后有人指使、都不是等闲人物云云,但是一看容恪这双黑得迫人的眼,她更住了,没说出话来,反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当时伤得很深,出了很多血,被救回来以后她就被禁足了,刀哥也被罚着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抄写了足足十大本家法。

    刀哥对她有愧,后来就对她更好更宠她了,但也不会再带着她出门。

    父亲和母亲都是一贯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人,绝不会说出去,容恪是从何处听来的?冉烟浓问了之后,反倒更惊奇地转了转眼珠。

    容恪咬住了她的耳朵,冉烟浓“嘤咛”一声,手指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听到他说:“你的一切,我没什么不知道。”

    冉烟浓傻里傻气地绽开了红唇,将容恪紧紧地搂住,脸颊在他颈窝处乱蹭,“恪哥哥……”

    “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冉烟浓相信,只是一条手帕,他就恋慕了她很多年,甚至地密切关注着她在上京的一举一动。此前她还以为,他对她的了解全是从刀哥那儿晓得的,可冉横刀自己都五大三粗,怎么可能将自己一些喜好都事无巨细地告诉容恪。

    “那个望江楼……”在冉烟浓的腰带和半臂被剥开时,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容恪回了一句“是我的”,便彻底闯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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