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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面上除了沉得让别人心惴，却看不出任何惊讶和困惑之色。

    他冷漠道：“你知道这些，也可以是间谍......更何况，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说些有用的吧，否则我可以凭你说的话，就能直接以间谍和反动罪送你去监狱，用不同的方式让你老实招供。”

    苏佳面色一白。

    心头一阵阵地恐慌。

    她知道他的确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伸手扶住窗棱，就在窗前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她看着他，竭力让自己的情绪酝酿出来，跟自己说，自己不是苏佳，真的不是苏佳。

    她面色苍白，眼中隐有泪花闪现，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强......苏佳长得并不差，这副样子委实称得上楚楚动人了。

    她微仰了头看着他，道：“韩副团长，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如果韩副团长愿意给我一丝机会，我会仔细回想苏佳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出这一两年即将发生，但现在还没发生的事......例如改革开放之后，接下来一两年街头会流行的衣服，大街小巷会传唱的歌曲，还有会令        我们万人空巷的港台武侠电视剧......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这些，就算是间谍也不可能知道的啊。”

    韩则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冷笑道：“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将你送进重度精神病院，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我说，和重度精神病人也没什么分别了。”

    苏佳一个激灵。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和轻蔑。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重度精神病院，就算没有精神病，也会很快就会变成精神病的。

    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被恐惧涨满，这回再也不敢装模作样了，眼泪“刷”一下就飙了出来。

    她手按着椅子扶手，更咽道：“不，韩副团长，求你，霓别这么对我。”

    “我知道，韩副团长，我知道你厌恶苏佳，说实话我也厌恶她，就她做的那些事就是让她受到任何惩罚都不为过......可是，我又不是她，但现在却偏偏变成了她，要因为她做的恶事而受到非人的对待。”

    她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下来，道，“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只是告诉你苏佳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为什么能做出那些事，但却没有跟你证明，我为什么不是苏佳，是吧？”

    “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是苏佳，告诉你苏佳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你跟苏若是怎么认识的，还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结婚的，结婚后你就去了部队，留苏若在韩家村，你妈刻薄成性，一心只想给你娶一个农村的媳妇，这样她就能拿捏得住，你也就会对她予取予求，每个月给她钱好好供养着她......”

    “还有苏若，她本来并不喜欢你，因为当初你救了她，她也已经无路可走，这才嫁给了你，但她虽然人嫁给了你，心却并不在你身上，所以并不愿跟你随军，后来她愿意跟你随军，是因为她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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