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凤北却没有放过郑修,一路上跟着郑修背后,生怕他跑了一般。 就连在房间用大木桶洗澡时,凤北闭着眼睛就坐在郑修五步外,两耳微微颤动,显然是在侧耳倾听。 一直到郑修穿好衣服叫了几声,凤北才平静睁开眼睛。 可耻的是,整个过程竟让郑老爷觉得有一点点刺激。 此话定不能对凤北说,偷偷藏心中罢。 谁让他是十岁少年呢。 聋掉的少年无法交流,月燕、凤北只能瞪着满脸无辜的少年捏紧拳头。 她们心中显然有着满腔疑惑。 不说他们,连郑老爷自己,对常闇、鬼蜮中发生的一切也有着许多问号。 自他入狱至今,发生种种,满是谜团。 镇上无言,四人赎回马车,马蹄响亮,驾车出城。 负责御马的自然是斗獬,此刻他脸上缠了厚厚的纱布,颇为凄惨。 仙姑庙一行,给他留下惨痛的阴影。 在鬼蜮中、打通常闇时,郑修所表现出的异样,让斗獬与月燕怀疑,这娃是否与凤北一样,是天生异人。 月燕将胖猫儿抱在怀里,时不时往猫儿嘴里喂灯芯,指着郑修那边,怒骂其鼻子是不是坏了,这么明显的异人都闻不出味儿,要你何用。 胖猫儿直打饱嗝,翻着白眼,围着郑修身旁转悠,愣是闻不出异人的味儿,颇为无辜。 月燕甚至生出将这娃活活剥光,看看他那不祥胎记长在何处。但最后看在凤北的面子上,月燕不得不放弃这般放肆的念头。81zw.??m 马车刚驶出当郎镇,月燕的渡鸦飞回,上面扎了新的传信。 月燕偷偷看了凤北一眼。 凤北心领神会,道:“你就说,结束了,让他们不必来了。” 回程路上,沿途两旁,落叶枯朽,白霜倒吊,挂满枝头,就像柳叶般,成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繁茂。 斗獬驱车冻得直打哆嗦,沿途驿站歇息,他连忙生火取暖,并警惕地朝少年方向望去。 以前他是懵懂无知,如今明了,他当时如此上头,定是中了那贼娃奇术! 可恶! 当初的豪言壮语斗獬早已抛诸脑后,哪里还敢说让郑修知道死字怎写。他心里千呼万盼,盼那货别再过来! 可怜孩子这下真被打怕了。 月燕坐斗獬对面,想找斗獬复盘,指点一二。 所谓复盘,就是自不久前与残缺三人的斗术中汲取经验。 斗獬起初不乐意,心情尚未平复,说人死为大,有什么好说的。 月燕慢悠悠地说了句,你若不汲取教训,下次你的脸还得肿。 月燕经过思考,大约看明白了聋哑瞎三人的连环术。 他们身负残缺,本就是一种规矩,无时无刻都在遵从的规矩。 施术的媒介无疑是声音与目光对视。 其他二人尚可,聋子身为【千门将】,他随口一句竟能生生扭转人的意志,这种奇术,必定有严格的限制。 月燕想要和斗獬探讨的便是这点。 若能推测出个中奥妙,日后碰见类似的奇术师,定能占据上风。 为何这喜闻乐见的复盘没撩上凤北呢? 月燕叹息着朝凤北望去。 她想起“异人”凤北,一挥手夷平当郎山那骇人一幕……也许上弦叁大人并不需要复盘。 在斗獬与月燕二人在热烈讨论时。 “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