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东胡将领一愣,皱眉道: “将军名声在外,你能知道并不意外。” 刘恪反问道: “你可知道将军年岁?!” 东胡将领立即警惕,将领的姓名可以容易得知,年龄就不同了,如果自己答了,岂不是遂了他人的愿? “那你又可知将军年岁!” “我当然知晓!” 刘恪自然而然的答道: “将军今年四十有八,二十年前长安之战,大破汉军时,年仅二十八,可谓天生将才!” 城头上的乞颜乾听着二人的对话,眉头不由得扭到了一起。 东胡人长相的将军,可能并不知晓他的年龄,所以不能作答,只能反问,这里存在疑点。 而那汉人长相的将军,可能事先做好了调查,所以故意问了年岁,自问自答,这里也存在疑点。 这特么听着听着,两拨人马都像假的啊! 他伸手一挥,分出一半弓箭手,对准了右边。 东胡将领看得懵逼,他啥也没干呢,怎么还要射他? “将军,可莫要信了他的鬼话啊!” 刘恪不甘示弱: “这汉军不仅俘虏了我军士卒,还令其假扮我军诈城,着实可恶!” “也不知道是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东胡好男儿,竟然屈膝归顺了汉廷!” 东胡将领有苦说不出。 他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即“东胡人如何证明自己是东胡人”。 刘恪再道: “他身上的甲胄都是用来误导将军的,身份定然也是捏造的!” 以乞颜乾的“多疑”,他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要死命给真的东胡将领泼脏水,让乞颜乾更怀疑真的那个就行了。 城头上的乞颜乾更为纠结,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东胡面貌的将领,实在太逼真了。 甲胄,兵刃,面貌,东胡语,毫无破绽。 所谓太真就会显得太假,越看越假。 可偏偏东胡之中又没有约定好暗号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信物凭证。 因为东胡南军和地方郡守,在东胡的管理策略中,互不关联。 一个属于王庭直辖,一个则是地方治理。 王庭方面要防止领军大将,和地方郡守结党营私,以防无法控制,不特意分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给他们私底下有过多接触? 而且连战连胜二十年,防己甚于防汉,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相较之下,乞颜乾还是觉得那个汉人相貌的将领,更让人怀疑一些。 东胡语可以学,虽然难学,但以这个汉人将领东胡语的磕巴程度,放在东胡军中的汉人身上,也就两年半的水平。 即便身边没有东胡人,只能自己一点点自学,学个六七年,也是可以做到这个层次的。 甲胄更是可以抢。 而除了东胡语、甲胄,以及可以调查到的姓名、年龄,这汉人样貌的将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如何让他露出马脚呢?” 乞颜乾还是不能立即做出判断。 毕竟另一边的东胡人将领也不是完全可信,所以他得想办法找到两人的破绽。 他当然也可以两边都不管,直接死守。 但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送信,还有运粮。 无论哪边是真的,都带着兵马,都说明南军军中肯定缺粮,急需粮草,这可耽误不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