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时,夜幕低垂,天空中再次飘下雨来。 谢湛尚未离开,眼看着河堤边,为避雨,行人急急地奔跑快走,他终是认命般的往扶萱身旁走过去,折扇往她怀中一放,俯身朝人膝弯一捞,留了句冷冷又不容人拒绝的“拿好”,横抱起人便走。 扶萱被他猝然一抱,下意识地,一手抓起他的折扇,一手抬起,扶住了他的肩头。 她在他怀中抬起脸,奇怪地看向他。 谢湛目视前方,似察觉到怀中人的视线,辩不出情绪地说了一句:“你我既是有婚约,算不得失礼罢。” 像说给她听,又像说给他自己。 扶萱抿唇,他事都这般做了,自己还能说别的?婚约?也不知是谁,方才问自个是谁的。 到底还是受了别人帮忙,扶萱最终应了一声“嗯,多谢。” ** 接连多日,大理寺接到的案情不断,众人忙地焦头烂额。直到四月中,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日,谢湛正在伏案写着呈文,同屋办公的杨寺卿带着怀抱案牍的李寺丞进来。 待谢湛搁下狼毫,杨寺卿走到他案桌边,指关节朝他案上扣了扣,“近日京兆郡的案子,听说了吗?” 谢湛抬眸看他,勾了勾唇角,“没有。” 杨寺卿“嗯?”了声,“你自家母舅,没讲?” 京兆郡刘耽,谢夫人刘氏家兄,是谢湛母舅。 谢湛道:“京兆郡成千上万的案子,犯得着个个给我讲?到底何事?” 杨寺卿露出“听我娓娓道来”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慢慢悠悠道:“你判过的那个云裕山庄的案子,罪犯叫余浩的,他不是被太医院检查说痴傻了么。近日多次流连在百花楼,瞧起来也不像痴傻的,这事啊,在建康城可都传遍了。” 谢湛静听。余家本也不将余浩的事放眼里,任他出门寻欢,也是预料之中。 杨寺卿继续:“偏偏这几日,他回回去百花楼,都能遇到那个扶家被他打残的扶谦。然后……” 他突然一停,卖起来关子。 谢湛嗤了一声:“两人打起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