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与雨 第五章 解毒-《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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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突然问道:“小轩呢?”
夏童道:“在隔壁屋休息呢,回来的时候才跟人打完架,真是心疼死我了。”
酒桌后半段,单璠见风使舵,给爷爷和爹爹斟酒,趁着爷爷跟爹爹喝得开心,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朵柔白花朵来,说道:“爹,这朵花是轩哥让我转交给你的,要拜托爹炼制一枚百玲珑,说是急用救人。”
单允放下碗筷,接过单璠手中的玲珑花,说道:“一会儿爹送爷爷回去,璠儿你去告诉你轩哥一声,就说爹爹知道了。”
单允将玲珑花放置一旁,半个时辰后,将用完膳的老父亲送回家里。
折返的时候,单允一个人走在竹屋外的竹林间,这时的夕阳正好落下。
天黑了。
…………
当重伤未愈的谭轩醒来之时,已是深夜,自己躺在曾经睡了十年的床上。
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卧榻的,有许多的熟悉感觉涌入大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需要急救的人,便匆匆下床,走出了房门。
深夜沉寂着,月光没有被云雾遮挡,完全撒了下来,照耀整片克莫山脉。
后山竹屋里,四周的竹影随风而摆,谭轩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父师娘恐怕早已睡下,单璠那丫头做事向来三分热度,也不知道交给她的玲珑花,有没有交给师父。
“你醒了?”
单允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看着这比他小十岁的徒弟,除了他切身体会到得的阅历,这些年来能教于他的东西,都也交了,包括单允亲自传书天行宗,询问宗主明尚老人,是否准允他将狂剑传授谭轩。
只是身怀绝技的谭轩,今天竟然还将麻烦惹到了家门口来,单允的目光变得犀利了很多,说道:“为师看过你的伤势,你的仙道鬼术还未纯熟,这两天不可再行大动作。”
“师父……”
谭轩大致体会得到师父的心情,立马跪地认错:“徒儿无意将那些匪人带入单族境内,将小璠置身于危险之中,给师父蒙羞,请师父责罚!”
单允的表情淡淡,目光望着前方不远,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惹出了大祸啊。”
“徒儿再也不敢了。”
鼻息中有丝粗气,单允语气瞬变,几乎要将谭轩诛心而死:“若不是为师赶到,璠儿可就遭了毒手,你知道吗?”
谭轩知晓师父的脾气,在他漫长求道的十三年生涯中,只要无关性命,师父都不会发火,今天闹出这般祸来,谭轩的身子颤了两颤,随即诚恳道:“徒儿不敢了,师父息怒。”
“罢了,璠儿那丫头心头想什么,我都知道,即便我不出现,还有他爷爷以及两位供奉长老在。”
单允的语气平和,却极具分量,“你是什么性子,为师一清二楚,所以你在外界惹了什么祸,为师不过问,也不想过问,但都不要再有今天这般了。”
谭轩松了一口气:“徒儿明白。”
百玲珑这种丹药,炼制的门槛极低,却能解天下奇毒。
“你要百玲珑救治何人?”
“徒儿想要救一名姑娘,她现住湘潭城,徒儿与她在城中偶遇,白天她在街上给乞丐们摆摊施粥,晚上却在做飞天女贼,徒儿见此女子生性豪爽,便在她昨晚失手时出手相救,但对方用了剧毒,徒儿不才,这才回族恳请师父炼制丹药。”
单允点了点头,觉得谭轩做的不错,只问道:“那你又是如何与星冥帝国扯上关系的?”
谭轩一时愣住:“星冥帝国?”
“挟持璠儿的那些人。”
谭轩想了想,道:“听他们说,他们的主子也想要那朵玲珑花,徒儿不给,他们就硬抢。”
“仅是如此?”
单允深知星冥帝国做事这些年很低调,怎么会以要挟的这种手段,来抢夺东西?
况且面对的还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单族,虽说玲珑花作为救命圣药,已是让人垂涎三尺,若放置房内以香炉点熏,更能延延益寿,可就算如此,星冥帝国有胆子向单族挑战?
谭轩见单允不信,说道:“听城里的百姓说,星冥的公主也进了城,这位公主的脾气,让人难以捉摸,客栈里的吃饭客人,还都被她打伤了两位,若是他们的主子是那位公主,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她下的命令。”
“嗯?”
“师父多年未出族,可能还不知晓星冥帝国的实力,经过这些年的苦磨,已强大到能够媲美天行宗这种大门派,虽然比四大族弱些,但也能够与之掰掰手腕,道灵界也都有传言星冥帝国想要取代一族,晋升四大族之列。”
空穴岂可来风,单允目光微微,头脑沉思着,那位皇帝的目的,会是单族?
“师父,小璠有将玲珑花转交给您吗?”
单允头脑里依旧想着星冥帝国的目的,漫神的他伸手入怀,将一玉瓶递给谭轩,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周围的虫鸣不绝入耳,单允在稍暗的夜里,只留给谭轩一个背影:“你也不小了,若合适,也该成家了。”
谭轩手中握着玉瓶,脸色顿时好了很多,他也很想成家了啊,回屋拿到藏绒,趁着夜色悄悄下山了去。
…………
夜里,客栈的一间厢房里有两人,因光线太暗,看不清人的容貌,但听声音能分辨是高统领跟冯西河俩人。
高统领微微垂手,语言中尽是自责:“大人,未能追回玲珑花,被人……被人抢走了。”
“什么?!玲珑花被人抢了?!”
冯西河吓呆了,这消息不可谓不大,因失策后的惊慌,他神情呆滞道:“有天刺一同出手还被抢走,这是天要亡我们吗?狸花毒必须得以玲珑花炼制的丹药才能解,这可如何是好?!”
天刺跟高国玉隶属两个上司,任务失败后,各自回上司面前复命,眼前的冯西河并非高国玉上司,但公主让他代发旨意,当下只能与他复命。
高统领还没见过冯西河有过这般神情,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冯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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