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与雨 第十四章 上门认错-《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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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施林咦了声:“恩?那璠儿她到底如何至此的?”

    “爷爷,我们从进客栈,到坐下不过小会儿,经口的茶水到小点心,我们三人都有吃过。唯一不同的,只有小二给小璠掺的茶水是已盛好的。”

    云梦祯不会撒谎,更不会隐瞒细节,看爷爷脸色不太好,生怕此事会牵扯到客栈掌柜,她又道:“爷爷,那一杯茶水是掌柜怀疑我们之前,小二哥就已倒满的,此事想必与他也没有关系,可若真有人对小璠下毒手,唯一可疑的只有小璠喝掉的那杯茶,但小璠久不出族,客栈里的小二如何会有加害之心,梦祯以为此事,跟那小二也无关联。”

    单施林沉思片刻,说道:“梦祯,爷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瞧见璠儿此时伤势,如若不查清楚怎么回事,如何对得起璠儿。此事爷爷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也绝不会怒迁他人,你进去陪陪璠儿吧。”

    云梦祯看着竹屋外一直长跪不起的谭轩,道:“爷爷,那轩哥他?”

    “你先去吧,此事我得再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单施林示意云梦祯进屋,自个儿朝门外走去,来到了谭轩的近前。

    单璠此次出族乃她擅自行为,为的就是给谭轩送宝剑怫蔚,可谭轩作为兄长,不仅让妹妹在族外逗留长达四天,更没能保护好单璠周全。

    六天前,单璠才因为他被星冥帝国的人挟持,现在虽不会危及生命,可现在单璠变化成怪物,给她心境上带来的伤害,谭轩自认为要负全责,故而长跪屋外,等候师傅单允处罚。

    眼前有高大的身影走来,谭轩缓缓抬起头来,见是族长,心生愧疚之意,但心急单璠伤势,问道:“族长,小璠的伤势……”

    单施林目光波澜不惊,直望得谭轩心头失责之感剧增,好一会儿才听道:“你师父正在给璠儿炼药。”

    族长没有告诉谭轩单璠自行扣掉全身鳞片一事。

    谭轩松了口气,师傅在炼药,说明小璠的伤势有得治,心中大石放下。

    谭轩匆忙解下腰间的怫蔚,双手供奉上,说道:“五天内让小璠连遭两大横祸,外族之子谭轩有愧受之,请族长收回成命!”

    “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单施林没有好脸色,接过了怫蔚,继续问道:“我问你,在璠儿出事之前,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对?”

    谭轩低下头去,道:“回族长的话,具梦祯所言,客栈掌柜有从别地调兵遣将的嫌疑,可也不知茶水是否被客栈的人下毒,谭轩无能,请族长责罚。”

    “你还知道自己无能?”

    单施林语气低至极点,他一脚将谭轩踹倒在地,说道:“我踹你不是因为你没保护好璠儿,而是因你不守规矩,璠儿还未满十六,就不能随意出族,这点你在单族十几年了,想必也清楚,这次让璠儿在外呆了四天,若要惩处你,族里刑法够你受的!”

    谭轩鼻息很重,自己为了暗地里寻找凌澈的下落,竟是忘了这一规矩,作为兄长,他的确难辞其咎。

    谭轩仰起头,目光直视单施林,眼中尽是愧疚,开口道:“谭轩愿接受族里任何刑法!”

    “我知道你身怀绝技,普通刀枪奈何不了你,也不跟你整那些虚的,现在就去大长老那儿领一百个板子,让你长长记性!”

    单施林语气低沉,这刑法虽说简单,可谭轩真要受了这一百板子,定让他屁股痛上一两个时辰。

    谭轩一愣,这算得上什么?

    他站了起来,想要问个明白,却见族长的目光望向屋子里,谭轩没开口,微微躬身,转身便要去。

    “站住。”

    单施林将谭轩叫住,却将怫蔚扔去,谭轩伸手一接,愣神片刻,只听得单施林说道:“这是璠儿送你的,要收回,也得她亲自收。”

    没多给谭轩回话,单施林往竹屋内去了。

    谭轩将手中的怫蔚紧紧地握了握,将之与臧绒一同别在腰间,转身离去。

    当单施林再一次来到单璠闺房门前,二儿子单允已经坐在床沿上。

    单璠则早已起身,全身鳞片被扣落的她没敢吱声,兴许是爹爹给她炼制的弹药来了,让单璠瞧见了希望,她也折磨自己了,只不过她不时往姐姐云梦祯望去,眼中尽是祈求。

    云梦祯叹了口气,小璠现在知道错了,刚刚那么大的火,怎么没敢再二伯面前发?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单璠是她妹妹,向来对她有求必应,便说道:“二伯,小璠也是一时情绪激动,这才做了蠢事,爷爷也来看过小璠了,也没对她发脾气的,二伯你也别发脾气啊,小璠生病了,经不起折腾的。”

    单允一言不发,他眼神中无比清澈,说道:“梦祯,给二伯倒一杯清水来。”

    云梦祯得令,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清水,恭敬地递给了单允。

    “你们俩个丫头,平时就看我脾气最好,就能欺负是不是了,璠儿你脾性暴躁,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要让你梦祯姐替你求情,你若真的怕爹爹,怎么不想想做事的后果了,你现在弄成这副模样,就是爹爹不说你,你能逃得掉你娘吗?”

    单允的一举一动温良缓慢,从一颗瓶子里取出两枚丹药,也不着急给单璠服下,放置一旁,另一枚和着清水,用一根竹筷在杯中搅拌,待丹药溶解,再用竹筷蘸着药水,一点一点涂抹在单璠患处。

    单璠见父亲没有责备她,脸上稍喜,道:“父亲,何必这么麻烦,一张帕子蘸点药水,往我身上走一遭,不就又快又省事儿。”

    单允从来都是慈父,单璠也乐得父亲替她搽拭伤口,待所有暴露的伤口一一处理之后,单允拿起旁处的那枚丹药,说道:“两枚丹药,一个内服炼体质,一个外敷医你这臭脾气的,来,嘴张开。”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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