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阳家堡是近些年克莫山脉附近崛起的小家族,家主阳威靖多年深藏不露,道力已达化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励精图治,盘桓数年,几年前成了单族大长老在外界认的义子,与之同岁的单京韫也得称他一声叔叔。 阳家堡建在克莫山脉以南,是由三座殿样式筑群组成,与单族山门隔空相望二百里之遥。 阳威靖至今未娶,若非己故,也不会蠢到让张廉光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这天还未亮透,张廉光赶着晨辉,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阳家堡。 屋子里的阳威靖还在熟睡中,听到了家奴的唤声起得床来,被告知张廉光手持柴刀在门外叫嚣,阳威靖就气得不行,女儿都让给了他,还这般放肆,真不把他放眼里了? “这鬼疯子在闹什么?” 家奴一脸苦相:“回家主的话,我问过了,他不肯说,非是叫家主出去见他呐,若非如此,我也不敢打扰家主清梦。” 阳威靖鼻息重重,没来得及披上家奴带来的裘皮,大步赶往家门。 阳家堡大门外,行医的张廉光儒生样,也因赶路匆忙,模样狼狈很多,但他紧握手中的柴刀,想要以此讨回自己的女儿。 阳家堡几名家仆没有驱赶这位敢于在家主面前蹬鼻子上脸的大夫。 正值清晨,几人披着单薄的衣裳,打着灯笼散立在门口的石狮旁,没搭理张廉光一句话。 张廉光在大门口喊得脖子都红了:“阳威靖,你给我出来!” 正巧,阳威靖出现在了大门口,见到此番模样的张廉光,心中顿时预感不好,他都这番模样了,莎儿能好到哪儿去? 已经两个月没瞧见张莎,阳威靖突然闪身到张廉光面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语气阴森道:“张廉光,我把莎儿交给你,不是让你带着她吃苦,你最好别在外边儿惹事儿,要是牵连到莎儿,我扒你皮!” 先才还嚣张的张廉光被阳威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他强行镇定下来。 阳威靖松开了他脖子问道:“你找我做什么?莎儿她人呢?” 脸部霎时变得惨白,张廉光瞪眼反问道:“不是你的人拐走了我女儿!?” 阳威靖身躯巨震,一把揪过张廉光衣襟,问道,“莎儿不见了!?” 思维急速换转,阳威靖恼怒道:“不见了你找我要?还有一个月她就回阳家堡住了,难不成是我阳威靖拐了她吗?” 张廉光被气势汹涌的阳威靖吼得哑然失笑,他不屑道:“昨天夜里,我看你们几个班头鬼鬼祟祟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不找你要找谁去!?” 阳威靖瞪眼望着张廉光那同样睁得老大的眼睛,知道此事存在误会,随后将张廉光松开,力喝道:“立马叫鲁解颐洪立秦来见我!” 张莎被千鬼带走,张廉光跟阳威靖并不知晓,当晚的鲁洪两位班头追击凌元,只在树林边缘呆了小会儿,之后的事更不知情,此时两人跪在阳家大门,被阳威靖一番诘问下,大庭广众之下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张廉光愁脸色愁容,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两脚蹒跚着走出了阳家大门。 阳威靖在他身后喊着:“张廉光,你往哪儿走?” 张廉光走到来时骑的那匹马前,身回一半,想想无果,片刻停息又转过身去,翻身上了马背,来时张廉光快马加鞭到了阳家堡见不着人,此时只得到湘潭城去找城主帮忙寻人。 天边泛出鱼肚白。 自婴孩手指案发起,已过十日,因为城主梁任祝办事之钝,百姓们将城主府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当张廉光骑着瘦马匆匆赶来之时,街道上城主大门前的百姓还在睡梦中。 案发时,张廉光也曾接待过受伤的小孩儿,来时知道城主门口定是围满了百姓,却不知变得如此颓废,地铺打得到处都是,很多人都在这里住下来。 因为女儿的事,张廉光心中隐隐有些不妙,别无他法的寻女儿未果,他也不得不求助城主。 “啊,是张大夫。” 府门前的百姓中有一人醒来,是一名老者,老者睡眼朦胧地跟张廉光说道:“张大夫到此有何事?” 张廉光认得此人,心焦力脆的他叹了一口气,那老者猜测道:“张大夫也是来报案的?” 张廉光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抬眼瞧着前方的朱漆大门,他跟老者颔首,径直越过他往大门走去。 那老者提醒道:“张大夫啊,刚刚你女儿进去了,张大夫你再来,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可别客气。” 张廉光的步子定住,他回身惊讶道:“老人家,你是说我女儿进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