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山匪退去,尤文才急忙慌慌张张地跑来,堆上谄媚的神色。 “没有。”徐牧神情发冷,“你且记住,留在庄里也行,但务必与其他人一样,扛木修墙,骑马护庄,若是做不到,明日请自便离开。” “徐兄,我学富五车,乃是谋士幕僚!” 徐牧懒得废话,若非看在姜采薇的面子上,他巴不得立即将尤文才踢出庄子。 …… 桐籽油灯下。 姜采薇一边红着眼睛,一边用热水替徐牧擦拭着手掌。尔后,才从袖子里取了金疮药,细心地涂抹起来。 “我有些好奇,你怎么一直随身带着这些?”徐牧脸色疑惑。 没记错的话,先前便给过他一瓶了,只可惜出城遇到难民追车,不慎丢了去。 “奴家嫁入望州城,便、便听说徐郎是个棍夫,时常与人打架。” “所以,你是给我准备的?” 姜采薇红着脸,点了几下头。 “以后若遇到危险,你便护着自个,先不用管我。” 姜采薇沉默了会,摇着头。 “为何?你又不是女侠儿。” 姜采薇抬起头,语气渐渐趋于平静。 “因为……徐郎死了,我也会死。偌大的望州城,每天都有人饿死,我所能依靠的,只有夫家。” “你突然说了实话,让我有些不习惯了。”徐牧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两个人绑在一起,终究是与爱情无关。 “如果北狄人没有破关,奴家便不会南下逃难,也不会认识徐郎。” “飞鸟与游鱼,隔了高山大海,尚且是一场相见欢。” “我想说的是……”姜采薇突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什么?” 姜采薇涨红着脸,咬着嘴唇,坚定地抬起头。 “我——” “牧哥儿啊!”没等姜采薇脱口而出,司虎高八度的声音,随着推门而入,响彻了整个屋子。 徐牧咬牙切齿,往突然闯入的司虎瞪去。 这时候的姜采薇,已经急急把头垂下,抱着木盆,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牧哥儿?怎的?我还想和你吃酒呢。” “狗犊子,你怎的不敲门……” 徐牧无奈骂了一句,只差一些,只差一些,他和小婢妻的隔阂,就要解开了。 天知道下次,姜采薇还有没有这份胆子,再一诉衷肠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