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书院肆-《无双群侠传》
第(3/3)页
梁楷道:“宋惠父么,我说你要他的骷髅图干什么,原来是要画这幻戏图。不想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这画意藏的太深,只怕十个与九个都是不懂。”
李嵩呵呵一笑,道:“实话实说,我自己也是一挥而就,未必就有沈兄弟想的这么多,只是我冥冥中觉得就该如此画。”对沈放拱手道:“与君一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兄弟,果然是与众不同。”
沈放拱手回礼,道:“得见神作,是我该多谢先生才是。”
李嵩只道他是客套,对这少年更增好感,他却不知沈放此际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就在观画之时,忽然想到,画中是何样一个世界,人物各自想些什么,这个念头一起,突然让他解开了心中一个大大的疑惑。
若以书画文字而论,确实作者与观者都有所见,甚或各执一词,针锋相对。自己一招“渔舟唱晚”,面对柯云麓和解辟寒,效果却是大不相同。可若是“金锁”呢,他心中笃定,莫说是柯云麓,就是大荒落、谢疏桐那样的高手,也不敢直面“金锁”一击。
他始终不解,为何自己所创的“烈阳”“渔舟唱晚”二招,与当日的一招“金锁”差距何以如此巨大。此际终于明白,那一招“金锁”就是愤怒,自里到表,别无杂质。而“烈阳”不过是自己看到的太阳模样,这其中差异何止千里。
“烈阳”若也是一幅画,说话的仍是作者与观者,而“金锁”却是画中人自己开口,这便是差别所在。
情到极致,便是无情,至精至纯,便是天地之本。天地至极,便是大道,大道当前,无人可敌。沈放终于明白了《天地无情极》中要说明的道理,但他却是毫无喜色,甚至心灰意冷。
假以时日,不管是自然万物,还是人生百态,他总能体会接近一样根本,由此创出人力极致的至纯之剑。但他受经络所限,身体却是无望至纯至净之境地。即便他能创出剑招,也是使不出来。这天地无情极的奥秘看似触手可及,却终究还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梁楷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与老友相谈甚欢,也是高兴,问道:“你如何到这里来了,也是入学的么,可没听过书院还有武林高手啊。”
沈放这才回过神来,道:“是魏伯言老先生带我前来,开开眼界。”
梁楷道:“魏先生?你如何认得的他?”
沈放道:“不敢说认识,前些日子,北城外流民营断了粮食,道济大师指点我去寻的魏老。”将流民营之事,说了个大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