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解开封印-《看夕阳落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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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你正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
裤子云抓过耳,也挠过腮,但都不是自己的耳和腮。
他与六个姑娘沿着潭边追逐嬉戏和打闹,好不快活。不到半天功夫,他便能拿捏每个姑娘的性格。
在这六女孩中,花夕作为大姐,心思相对要稠密得多。花夕的美美在低头,更美在意象坠落,夕阳西下般的坠落,姿态轻盈似初雪,一颦一笑醉黄昏。
另外花夕之美更在心,当然,裤子云就迷上她的心跳,听一听江山退隐;听一听江河缠绵;听一听花界增韵;听一听万障如歌。
二妹花阳正如其名,阳光大气,开朗热情。脸也像个红太阳,以羞涩为最,整张脸滋滋润润。
三妹花落给人以凄楚之美,落花般有意,又流水般无情。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做起事来,似冰玉滴水。
四妹花下之美,叫留白。名如其人,在花下一切皆有可能
五妹花枝,性格就有点奔放了,似白莲大开大合,似春风收放自如。当然花枝不为招展,她有说不完的月朦胧、鸟朦胧。
六妹(老幺)花头,性格就像给人以彩头,给人以快乐。其颜值也不在话下,正面观之,给人以男性之快,侧面窥之,又给人以女性之慢。总之,其美高度复杂,随心性而定。
“裤子云,谈谈你的身世哟。”
“不会指腹为婚了吧。”
“你爹娘不管你吗?”
裤子云没有说,也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世。
但六女孩的话让他陷入了回忆,然而,大部分的回忆他是不知道的,只感觉自己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说出来人家既不会相信,反倒会被嘲笑成神经病。
…
成谜,是裤子云最大的身世。
确切地说,他的身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这也是他从不给人讲的原因。
多年前。野象城。
月缺,乌啼,霜寒。
一把百米长、一尺宽的宝剑,从东方鱼肚白的黎明挣脱出来,在半空中飞旋,一位青袍老者,端坐在长剑之上,银白的胡须如瀑,目光弥漫着忧愁,笼罩着野象城。
人们大惊失色地巴望天空。
老者声如洪钟:“我乃九重天,特来解救一个小男孩,这小孩将是解救野象城百姓于水火,制止绝情谷鬼人转世、还武周于大唐的不二人选。
然而,他今天正在遭受劫难,他的屁股上有巴掌般大小的红色胎记,你们中谁是他的父母,请告之。”
也许是太过于害怕,没有人敢站出来。
老者坐在长剑上飞遍了野象城上空,他没有放弃。
天快黑了,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驾剑闪退。突然,只见一对年轻的父母双双跪在一个小山头上,那个男的向头顶上空的老者不断地叩头道:
“请仙人救救我们的儿子,他就是您要找的小男孩,但前些天他便被一个全身上下挂满头骨骷髅的高大怪人抓住,并吸干阳气,已经死了。”
“唉,我还是来晚了,你们的儿子现在埋于何处。”九重天问罢,从长剑上飘落而下。
“乱坟岗。”说罢那男人站了起来,顾不上那妇女,径直向乱坟岗飞奔。
乱坟岗前,先到的九重天不由分说,赶紧掀开一块块石头,最终把那个失去生命体征的孩子刨了出来。
他翻了翻孩子的眼睛,摸了摸孩子的脉象,摇头。
“我儿还有救吗。”
“有救,但这个救法会对不住生他养他的父母,必须要拿父母的生命才可以救回孩子。”
“孩子才几岁,只要能救活,我和他娘愿意付出一切。”
“我看,还是不用救吧,我现在虽为仙人,但以前也是凡人,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求求您了,这是我家的独苗和香火,若真能用我和他娘的命换回儿子的命,我们愿意。”说罢,只见那男人拾起一块石头砸向自己的头,砰地一下,一个窟窿就出现了,一股鲜血从额角冒了出来,带着热气。
这时,孩子的娘也气喘吁吁地赶到坟前,长跪不起,叩头如捣蒜,只求一死。
老者迟疑了一会儿,含泪地说:“好吧,先受我一拜。”
然后,老者口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父母续生命,孩子重做人……
念完此语,老者将手掌摊开,只见从掌心射出两道血光,直逼这对父母的心脏。
这对父母顺光而上,化作两颗暗红色的血丹。
老者把血丹放入孩子口中。
过了一会儿,奇迹发生。孩子醒了过来,但意识还很模糊。
九重天又将自己的修为通过内功的方式注入孩子的眉宇之间,此功力还只是满足于初步武功的人元之境,若再发功,孩子因体力不支极有可能殒命。
这个小男孩目前能得到的功力只相当于街头打斗,民间争锋,上不了大台面。
九重天很懊恼,自己来得太晚了。可怜的孩子,必须聚气养气,修炼元气后,方可利用上古神兽麒麟之血助他修炼成灵境、地境,再助他完成天境、神境,直至达到仙境、圣境。如此方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一切只有靠他后天的努力了。
正当九重天举棋不定,考虑是否把他带上九霄城进行调养时,忽然天空乌云滚滚,电闪雷鸣,老者只得再次默念长剑诀。
一把百米长的长剑再次横空出世。
来不及给孩子换个响当当的名字,更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而被吓倒,就让他自然地成长吧,自然人,才会在苦难中不断地完善自己、丰富自己,而首先成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之后,才能真正进入修为。
如果你是一粒种子,埋没便是你崛起的条件。
人性,即天性。磨灭掉人性的所谓修行,都是海市蜃楼、空中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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