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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
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针扎般的痛楚,让他感觉仿佛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
但他无法在身边找到任何一种慰藉、或者可以解除痛苦的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深沉的煎熬。
黑暗中,长久迷失。
他除了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了后来逐渐从失望到绝望,沉沦受困于这片深渊囚笼。
不知不觉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上辈子没穿越前,自己每日按时加班,朝九晚九,无论风雨,只期盼能在35岁攒够钱,可以回到老家买个房子相个亲,过上平常人的一生。
“小林,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总工程师匆匆路过他的工位,抱着文件看都没看他,只是简简单单撂下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手上又将多了一个新活儿。
做得不好要扣绩效,做的好了项目奖金下来,分他个一两千意思意思,大头肯定是总工、部长、副部长、各级科长层层分润,到了他这个打工人手里,已经就剩下垫底的了。
“林工,主机厂那边打来电话,要亲自和你沟通,咱们产品出了点问题,好像是气路控制箱里的止逆阀漏气。不确定是不是密封性原因,还是出厂安装错误,你这边方便接一下吗?”
说话的是技术管理科,负责接电话和帮忙打印图纸的新来实习大学生,小姑娘长得干净漂亮,平时也喜欢经常往他身边凑,请教问题还有帮忙倒水,偶尔公司食堂吃饭会坐在他对面。
他点头了点头,放下手头的活,过去接起了电话。
经过一番沟通,再加上视频聊天验证操作,搞完之后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他才刚刚忙完。
“明年工龄应该就快够了,评了职称立马走人,跳槽去临安那边单飞,我还年轻,要抓紧时间搞钱!”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工位,电脑屏幕上的三维模型,勾连着他设置的一串串函数,修改尺寸的时候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节省后期返工的效率。
可当他刚刚准备继续工作的时候,那些函数仿佛都活了过来,变成一条条弯曲的小蛇,扭曲缠绕无规则爬来爬去,密密麻麻衍生复制,开始占据他的视野,牢牢锁定他的目光无法移动。
脑中仿佛浆湖般被搅动,他头疼得大叫出声,他很想认出来这些小蛇表达的是什么含义,似乎有位莫名存在,想要把什么东西印在他的脑海。
迷迷湖湖中,他越看越熟悉,突然回想起部分记忆。
难道,是什么符文古篆?
究竟是谁在操控这一切,想要告诉我什么???
大声的喊叫吸引了来人,办公室外面楼梯处,一个模湖的倩影急忙跑过来,手上还抱着热气腾腾的饭盒,似乎是刚从食堂打上,准备给他送过来的。
“林工,林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林山慌乱中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抓紧她,但是总感觉一切都如镜花水月,空中楼阁,怎么都抓不住,终究还是错开了手。
“噗通~”
椅子向后仰倒,他头朝地重重砸下,磕到了办公桌的支脚架,深红的血液涌出地板蔓延。
他视线逐渐模湖,听到女孩慌乱急促的大喊,还有外面楼梯口同事们的应答,紧接着一堆脚步声响起,匆忙向他冲来,抱起他就往外边跑。
他此时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一直伸着那只手,想要抓住她。
……
“唰!”
场景切换。
清晨,林家外院,演武广场。
“在清河郡,我们家族除了官府郡衙,便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族,你们可以无忧无虑安心修炼,可一旦成年出了林家大门,面对的将是江湖上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
现在不勤学苦练,日后...”
教头在台前例行训话,痛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滥调。
下方一排排队伍中,林家外院的男男女女站立,身上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他们都还是六岁的孩童,就已经被提前拉来锻炼。
人群中,排在最后的两个男童窃窃私语。
近看,其中一个安静木讷,一个活泼跳脱。
活泼跳脱的男孩不停开口,叽叽喳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林山,你猜我昨天在后山发现了什么?一块玉佩,戴上身暖洋洋的,也不知道谁丢的被我捡到了!”
另一个男孩面无表情,有一搭没一搭接着。
“哦,是么?林凡,你小子运气可真好,竟然能捡到玉佩这种高级玩意儿。”
林凡这时候年纪还小,天真无邪,想炫耀的心思摆在脸上。
“嘿嘿,回去后我就拿给你,你也戴上几天试试,真的很神奇!”
林山想也不想直接推开拒绝。
“不必了,这东西我不敢碰,如果被族内失主查到,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们不过是外院举目无亲的孤儿,出了事没人替我们出头,今后也会举步维艰。”
林凡目瞪口呆,年纪还小的他有点手足无措,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都囔着。
“林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一起去菜园子偷菜、厨房偷鸡、院门口摸狗、上树掏鸟窝、煮鸟蛋的时候,你跑得比我还快!为什么最近变了这么多...”
林山心下一沉,外表只有六岁的他,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不符合这个年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以前这具身体原主跟着林凡,到处调皮捣蛋,总是引人注意,对于穿越者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要安静,要低调,要稳稳地苟住,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他已经换了人,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少做,言多必失。
不管这具身体的原主,和旁边这个林凡以前有多么好的关系,自己都不能继续跟着高调张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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