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一章第五个案子38-《追凶2017》
毕竟这不是什么能正大光明说的事,贵妇前面解释那么多与其说给杜炘听的,倒不如是说给自己的。飞快的扫了一眼照片,但总是事关自己女儿,再怎么样,贵妇还是回答了。“你问一下这个人吧!”给杜炘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他应该清楚。但是,杜炘,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人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来害我的女儿的。这些都只是见钱眼开的玩具,他把人从来都管理的很好,不会出问题。所以,杜炘,不要浪费时间,会害我女儿的只有一个人。”
杜炘的大拇指灵活的把刚刚贵妇给的电话号码和情况用消息发送给刘春,这条线应该会有收获。
“王书记,恕我直言。就算是您的女儿和李部长是形式婚姻,但是,既然你们两家已经达成共识。这无非就像是一份工作一样,当然,和普通工作不一样的,这是一份一辈子24小时的工作。但是,除此之外,各玩各的,这个也不鲜见。怎么,您就一口咬定一定是李部长。这个凶手的推断未免太过武断!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杜炘的疑问同样也是许文博的疑问。夫妻感情不合,这当然是很多凶杀案的动机。但是对于本来就是政治婚姻而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来说,显然,情杀这种理由是解释不通的。既然只是你情我愿的合作伙伴关系,那么,男人跟那个女人上床抑或是女人跟那个男人上床又有什么关系呢?
“敏儿是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会害她吗?谁要害她当然我最清楚!你是在质疑我的话!”毕竟是做惯了领导的人,不知不觉中那种命令的语气冲的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更让人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一个母亲在追查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的时候会有这么武断又隐晦的判断。
“是的!我是在质疑!”除了对许文博,杜炘怼起人来可从来不手软。“我不应该质疑吗?找到杀害您女儿的凶手是我的职责,在这一点上,无论您作为您女儿的母亲还是王书记都没有差别,我需要知道真相。没有隐瞒的真相才能够帮助我破案,找到真凶。”
“真凶就是我告诉你的。”这一刻,实话实说,王书记的成分实在是大大的多于一个目前的身份。
“您应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调查下去。现在您告诉我,抑或是将来我再问您,我不希望耽误时间,但,如果这是您的选择……”话不用说完,但杜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是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作为一个经办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提出合理要求。如果想要找到杀害您女儿的凶手,各种可能性我都必须要考虑。李部长这条线我当然会查。您告诉我的,我会去证实。如果您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证。您的女儿需要一个真相。难道您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才导致了您女儿的死亡吗?”
“杜炘,你讲话注意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要求你们警察局换一个更专业的人来查这个案子。”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是个死扣了。王书记不肯说的部分摆明了有问题,不管最终这部分到底和里面那个女人的死有没有关系,杜炘不去查证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这样的决定会导致不明原因的与王书记站在了对立面。
“杜炘,你会后悔不听我的话的。”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和明显不善而怨毒的眼神,虽然这个并不是全部针对杜炘的,但是……
“自负的背后都镌刻着孤独……听过这句话吗?”从杜炘背后传来的许文博过于玩味的声音是在让人听不出来这是一种出于对贵妇的怜悯呢?还是一种旁观者对于自以为聪明却被世事玩弄的愚蠢人类的嘲弄!
“情杀确实是很多凶杀案的动机,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怀疑并没有错。但是这个案子……”杜炘摇了摇头。“冲动下的激情杀人,一般伤口都在躯干上,因为杀人这种事毕竟……就算是在肾上腺素过量分泌情绪失控下,但是割喉这么残忍的,甚至可以说需要一些技巧而不是凭借蛮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从法医的角度,当然就像你刚刚已经说过的,凭借你对于武器的认知,也应该能够感觉得到,这个动作……”许文博仿佛在抓着一把刀做着同样的只不过是切割空气的动作。“男性死者是正面行凶,要直视一个人的眼睛而杀人,凶手在此刻的心理状态……还是女性死者被背后绕过来割喉,做得出这样事情的,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像这个李部长一样的……怎么说,小助理最近新教给我,软脚虾?干的出来的。”怎么说呢,许文博此刻倒并非在鄙视李部长,尽管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多么让人喜欢的人,但,杀人这种直接作恶确实对于这种虚张声势的人来说还是做不到的。
“的确!”两个人站在凉亭中抱着胸姿是一样的看着外面正在对着自己的秘书还有派出所所长指手画脚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李部长!“是我的错觉吗?这个李部长刚进案发现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是不是有一种我知道要发生一些对我有利的事情,我是来看戏的!那种感觉?而且,他看到女性死者的死状的时候的害怕惊讶实在很真实,整个人吓得坐到地上,完全失去控制!虽然对于这个李部长,还有待了解,但这么残忍的……”
“这个人,可能会干出很多也很残忍,甚至是恶心的事情,但是这么直接的……他对于血完全是厌恶的态度。”是的,原来刚刚李部长在哪发飙就是指挥人给他端水,洗着手看到就算是把沾血的西服外套扔了,但是衬衣袖子口仍然有一点血迹,又纠结着不能裸着上身。把他那个秘书折腾着要换衣服。“但是,能搞出这个现场的人,嗜血!对于他来说,昨天晚上这一场杀戮,就像是一场期待已久的戏剧一样,让他享受到了久违的高潮!恶,也不是谁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