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子午剑宗?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个叫淳于修的剑疯子来着?” 秋长天来回踱步,嘴里喋喋不休,依着不同的方位,埋下几根养尸地寻摸出来的棺材钉。 “较量过。他砍我一剑,我给他一巴掌,算是不分胜负吧。” 宁海禅呵了一声,对于淳于修这个名字印象颇深 “子午剑宗的《大五行正反剑经》,的确有独到之处,堪称杀伐凌厉,很够劲。” 秋长天语重心长劝说道 “我说老宁,你得改改这破习惯。都道打人不打脸,好歹是个四练宗师,使劲往人脸上招呼,太没武德了。” 宁海禅不以为意,理直气壮 “你懂啥,百般武艺,此乃巴掌神功。 你想想,那帮剑修個个白衣飘飘,卖相好,三尺青锋剑气纵横,多潇洒? 既然武功上赢不了太多,咱们就要从气势上找回场子。 我硬抗他一剑,充其量伤筋动骨,但他吃我一记**斗,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下次他再跟我切磋,不得防着这一招么?必定有所顾忌! 看似平手,实则是我略胜半筹。” 秋长天眼角一抽 “你连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都要算计?” 宁海禅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鄙薄语气,昂首道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每一次都能十荡十决,克敌制胜? 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活着的那个,才有资格讲话。 所以我通文馆才有训诫,如遇阻道或求战者,必尽死力斩杀之,以证此身修为。 武夫相杀,绝争一线,施展一切可用手段打死他,便是最大的尊重。” 秋长天感慨,与宁海禅这种人为敌,当真睡觉都难安稳。 不讲武德,不受约束,资质禀赋还很妖孽。 身单力薄的时候,就踏实闭关个三年五载再寻仇。 能够斩草除根,也绝不手软。 妥妥的灭门煞星! “还好,不干观星楼的事儿。” 秋长天将最后一处杀阵布置完毕,心头滴血也似。 这一回,他几乎把身家掏个干净,不惜血本准备七八座凶险至极的大醮科仪。 有的可以引动地肺毒火,有的可以聚敛元磁重煞,有的可以招致心魔幻象…… “那些老鬼,盯了我好些年,个个都打那座堕仙元府的主意! 必须坑得他们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才能解气! 老宁,伱先走,我要来真的了!” 立在小土包上的宁海禅,看到秋长天双手拍动,揭下周身各处贴紧的紫色符纸,呲了呲牙 “老秋你悠着点,千万别被劈死了!” 他很听劝,果断闪身,脚下一踏,如同天人纵跃撞开内景地。 义海郡能让自己忌惮的东西不多,霉运滔天的秋长天绝对名列其中。 连晋升神通巨擘的赵辟疆都避之不及,更遑论旁人了。 “老爷!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比如把宝贝藏在哪儿了?不然,下葬没点好东西放进棺材,太寒酸了!” 那头瘦不拉几的杂色毛驴撂下一句话,便一溜烟儿跑到数千里开外。 念及自家老爷的可怖霉运,它犹不放心,四只蹄子疯狂刨土,将自己深深埋进地底。 随着整整八十一张紫色符纸被揭下,秋长天五心朝天盘坐于地,仰头望向冥冥虚空。 一股暴烈气机如潮涌来,化为黑漆漆的大片乌云,内里隐有条条金色锁链交织,散发可怖威势。 “亲娘咧!比宗师渡劫还夸张!” 毛驴全身打颤,再次向下刨土,把身子埋得再深十丈。 轰隆隆! 电闪雷鸣,狂舞交错,宛若浩瀚汪洋铺天盖地,急急坠下! “有种劈死道爷!不然等我得了那口仙剑,迟早给你捅个大窟窿!” 秋长天头发披散,发狠较劲。 轰! 恍若灭世的劫气弥散,霎时席卷吞没盘坐的人影! “太凶残了!” 毛驴感受整个内景地的剧烈颤动,心想道 “上次目睹这种景象,还是在怒云江的水君宫……老爷铁了心要把这里弄成个大凶之地!” …… …… “打雷了。” 一叶小舟飘在江中,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提起垂钓竹竿,并无收获,叹气道 “怎么怒云江的鱼儿,也这么难钓。” 中年男子摇摇头,昏黑天色微微泛白,很快就要大亮,想到提着空荡荡的鱼篓回到驿站,让一众师侄见着了,未免忒没面子。 “我淳于修钓鱼,哪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他双目倏然一炽,好似激射出两道夺目电芒,迎风便涨,转瞬拉成十丈来长的森寒剑气。 宛如活物,蜿蜒游动,重重砸进怒云江! 剑气有灵性,像兴风作浪的蛟龙张牙舞爪,陡然抓住一条百斤的赤血鲈,破开江面! 第(1/3)页